悦读九江丨在耕耘的土地上走穿了诗的耶路撒冷

2023-07-07 08:09:29   浔阳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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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耕耘的土地上走穿了诗的耶路撒冷

□ 罗旭初

  大宇宙便是宏伟奇谲的诗。我们居住的世界也充满了诗情画意。

  ——题记

  太空的风云雷电,时序的春夏秋冬,人间的沧海桑田,生活的甜酸苦辣,乃至国家民族的盛衰祸福……它们展现了包罗万象而又色彩纷呈的画卷。王婉竹,这位颇有才气的70后女诗人,从中寻找自己的精神支点和感情共鸣,把它谱成心中的歌。

  在一次诗歌研讨会上,有幸认识了王婉竹。她说:“我喜欢文学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觉得它很遥远,但不陌生,仿佛我在远远地看着它的时候,它也在注视着我。于是它便成了我茶余饭后、工作之余的小小喜欢。”后来我才知道,直到2006年10月的某一天,王婉竹才将原先的那些喜欢,慢慢地熬煮成文字。虽然当时是浅显的、稚嫩的,但她希冀它慢慢走向成熟。因为喜欢诗歌,所以充满了热切。王婉竹曾在一首诗歌里这样写道:如果说心灵的诗歌 是散落在沙滩上的贝壳 我愿是赤足拾贝的孩子 用初见的眼睛 轻快的双手 完全孩子的心

  如此,我祝贺王婉竹走进诗歌的这片蓝天下。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贵在相知和交心,而我也幸运地结识这样的一位女诗人,敬佩她的人生和文学的奋斗,喜欢她的有着淡淡忧郁的笑容与文字和诗歌。从此,在时光的罅隙里读王婉竹,从媒体和网络上读其诗歌散文。我发现她诗歌的题材,有真善美的闪光。作为一名诗坛后起之秀,她又是淘金者。她要努力开掘,筛选,掏出泥沙中的金子,闪光的诗。

  高尔基说,你的诗沉浸在哲学的思维里我就反对。这话用在现如今到底如何,我没有资格去评说。真正拥有对诗歌发言权的,是那些热爱诗歌、注视诗歌并身体力行、认真负责的人们。

  抒情、抒怀与说理、叙事,确乎大体属于诗与散文的分野。

  散文题材并非一概不可用于写诗。然而从王婉竹众多的创作出来的文学作品实践证明,思欲求取诗的含蓄与精纯,则所叙析之事理,一经诗之高度凝练手法的处理,就有一种全新的感觉。比如,她在《我典藏了一粒种子的热情》中这样写道:

  此刻我不想说话 只想把这粒种子埋在一首诗里 一首春天的诗里 静夜依旧美好 我的思绪接近最直观的眼睛 是否是沧桑雕刻的伤痕 无奈在岁月的刀柄上逡巡 但不能否认 苦难凝结的美 让每一个朝圣的灵魂为之动容 我典藏了这枚种子的热情 是想在想起的时候打开诗歌看一看 让那些禅意的芬芳弥散在空气里。

  从这首诗的主题来看,本应写出一篇大气磅礴的散文篇章,可王婉竹却用诗歌的形式表现得淋漓尽致,且很有真情实感。我读罢这首诗,首先被一种欲说还休的情绪紧紧攫住,这种隆重的氛围和情绪久久不散,使得我不敢面对这首诗作轻松状。

  为吟咏人情物象,有独特表现方式,譬之表演艺术家的舞台造型,有时只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个微笑就够了。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王婉竹的诗歌大都是从这一角度来选取的,所以取得了事半功倍之效果。如《一池清梦》:

  当灯遇到黑夜 当拐杖遇到盲人 当粮食遇到饥饿 当草原遇到牛羊 当雨水遇到渴 你就知道知遇有多美 当花瓣被嵌进画框的时候 那一刻没有风 也不会有雨 只有一池清梦

  还有《行走灵魂》《如释重负》《情节》《步入秋天》等等,都是如此轻盈地向我们款款走来。王婉竹的文学成就主要体现在诗歌上。她常说,好诗是语言、思想和美的升华,不仅仅是一个好的主题或立意。婉竹以女性的细腻敏感品味人生,爱心四溢而又情感温婉雅正,奉献给诗坛精美意浓的佳作。当然,每个诗人的世界既是独特的又是丰富的,王婉竹也不例外。细致地评析王婉竹的诗歌世界,当有职业的诗评家和文学史家来做。作为她的读者和朋友,我只是浅显地谈谈我的看法。

  我将王婉竹的诗歌分为分量不等的三大类,即情爱诗、人生感悟暨咏物诗和社会诗。这样的分类有点笨拙,但我想较深入地介绍她的诗歌,某种形式的分类是必须的。当然,它们都是王婉竹的诗歌,在总体风格上既是多样又是统一的。我认为,诗要有生活的实感。时下的若干诗弊:题咏史迹,人生感悟,抒怀与山水吟哦等作,多有陈词、模拟,重复相循,缺少作者的真情实感,故难免于一般化。而王婉竹的诗却与好多诗歌不一样。她的诗有自己的个性,简洁、明了、干净,我刚一接触就眼前一亮。我发现某些酬和之作,则亦多为“善颂善祷”之辞,满地的打拱作揖,实类于无病呻吟。而王婉竹的诗就没有这样的痕迹。

  写一首诗,常常有了一个好的想象,整首诗的立意与叙述就似乎把握住了。而想象在一首诗中,实际上还不等于一个意象,它等于包含这一个意象在内的整个构造,一个相对圆满的语境,即等于整个一首诗的境界。后来,我在读王婉竹的情景诗时,又别有一番滋味涌心头。比如《美好的时光》:

  你没有说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但秋天的树叶真的金黄 天空蓝得透亮 阳光照在你站着的地方/我的心里突然就飞出了蝴蝶……

  这首诗揭示了一种诗歌境界,一种在虔敬而警觉的守候中所可能抵达的境界。其实,景是客观存在的东西。诗人写景,是通过它以抒发自己的思想情感,故曰“借景抒情”。诗人把情与景巧妙地结合,形成融合的艺术形象,写出的诗自然容易触动读者的情感。相反,为写景而写景,即使写得逼真,再现自然界之景,读者亦只是停留在欣赏作者的写作技巧上。每每谈及诗歌创作时,王婉竹说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因为喜欢诗歌,所以充满了热切”。她曾在一首诗歌里写道:

  如果说心灵的诗歌 是散落在沙滩上的贝壳 我愿是赤足拾贝的孩子 用初见的眼睛 轻快的双手 完全孩子的心 

  是啊,创作诗歌首先要具有一定的思想性,还要有真情实感,这样才能诗源不竭诗情不衰,这是不用置疑的。反之,为赋新诗强说愁,即使愁白了头,也不会感人的。我还看到了王婉竹那宏阔、那欢乐、那淡淡忧郁的诗歌,都已经由想象、由结构给予了表达。前不久,我有幸读到了她的《秋意渐浓》的新诗:

  我知道 我真的知道 生活中的每一天 都不可以复制 不可以重新来过 总会有一些不同 语气,眼神,氛围 或者你思考了很久而未说出的话 还有那些立在枝头的忧伤 那些空而悬的无处着落 在秋风里晃荡 请给我过程 我来清扫浮尘 以及台阶上长满烟雨的苔痕 做完这些 我就让粮入仓 让酒入坛 让忧伤醉成秋后的红枫 

  王婉竹说,写这首诗的时候,她仿佛就是岁月深处那位清扫浮尘的女子,心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但心情并不太坏,对生活依然充满热望。我觉得,她的诗丝毫看不出沉浸于哲学的思维里,而是有她独特的风格:飘逸、灵动、耐人寻味。为此,一位诗人这样评价她的诗:“婉竹的诗寓意深刻,作者分明是用了心的。读她的诗不能急,读时自然需仔细地琢磨琢磨,一琢磨,味道就出来了,早就感觉到她是一位写诗的高手。”

  中国是诗的国度,自诗经以降,楚辞汉赋、五言古体及汉魏乐府、格律诗和元明戏曲、五四青年运动以来的白话诗等偌大宽阔的韵文地带,纵贯三千余年,数以千万计的作家群,他们踏遍诗山文海和各自的生活征途,不断地创造、积累,尽态极妍地描写了大千世界的形形色色,提供了惊人的数量和世界一流的作品。今天,王婉竹和许许多多的文学园地的辛勤耕耘者们是在前人和同时代人搜索、网罗过的诗坛文苑里挥动了笔。王婉竹勤奋不辍,畅游于古今文苑,蹈厉发扬,含英咀华,言人之所不曾言,言人之所欲言而拙于言,匠心独运地写得于微尘中见大世界,于寻常中显新颖,是理性、智慧和情感的水乳融合。

  王婉竹一路走来,用触摸心灵的轻吟浅唱,唱出了诗的骨骼、诗的神采。如此,诗的合格品位——神清骨秀。王婉竹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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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钟千惠

责编:刘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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